沙加大本命,吃沙右位

天上人间 6 - 撒沙/穆沙

史昂有点点oo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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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加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建康城。只见得:十字街荧煌灯火,九曜寺香霭钟声。一轮明月挂青天,几点疏星明碧汉。五鼓楼头,点点铜壶正滴。四边宿雾,昏昏罩舞榭歌台;三市寒烟,隐隐蔽绿窗朱户。沙加却不由得想起了洛阳城,心里是万般的感概。

得知沙加归来,穆自然是十二分的欢欣。当下就命人备下庆贺的酒宴,三日后的晚上在台城大宴群臣,还重重封赏了卡妙和米罗二人。

月白风清,照耀台城如同白昼。酒宴结束后,沙加刚睡下,就听到屋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。原来是穆悄悄摸进了他的房间。沙加朝里挪了挪身子,穆在他身边顺势躺下。

“沙加,你以后可不能在这么意气用事了,我听米罗说你独自一人去了洛阳,当真是吓死我了。又抽不开身,担心得我好几晚睡不着,以后不许你这般任性,听到没有?”穆紧紧拉住沙加的手。

“是我不好,让穆哥哥担心了,这次我欠考虑了。”沙加的话音中已有了一丝倦意。

“这次哈迪斯还有那个米诺斯,他们没有把你怎样吧“, 穆凑近了些,小声问到。

“没有,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,完整一个人回来了不是,也没见少一块肉,是不是?“沙加说着翻了个身。

“好吧,我终归是说不过你。沙加,突厥的草原大漠是怎样的?是不是诗词中描绘的那般,天似穹庐,笼盖四野。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?”穆仍是兴致盎然。

“嗯,的确是好极了。。。”沙加的声音越来越弱。

“突厥可汗呢,你是怎么说动他的?沙加,沙加?”见沙加没再回应,穆撑起上半身,支着下颚,望着月光下身边金发美人的迷人睡颜。他已经安定地入睡,脸上却挂着一道不知何时留下的泪痕。穆怔住了,朝思慕想的人总算是回到了身边,但他的心似乎迷了路。内心一阵挣扎后,穆重新躺下,两人和小时候一样同床而眠了一晚上。

接下去的日子,即使政务再多,穆一得空就来看望沙加,像是要把过去三年里失去的时光都弥补回来。可沙加始终焉焉的,打不起精神来,也沉不下心来看书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心里脑中想的满是大火燃烧的阿庞宫,还有那大雪纷飞的草原。

 

哈迪斯死后,撒加夺了北齐的北方大部分领土,穆也陆续恢复了江南的故土。不久之后,撒加来了封信,要求沙加代表南陈来谈判双方在黄河淮海之间的势力划分。信中末又强调了遍,除了沙加,其余人都不作数。穆读着这信,难免生出几分狐疑,以沙加身体不适为由回绝了撒加,反而邀请撒加来南陈。此事最后不了了之。

话说此时北齐残存势力尚存,许多地方上的军队仍打着北齐的国号,抵抗着突厥和南陈的攻势。玉璧城就是其中之一。

玉璧城是哈迪斯在掌管北齐后修建的一个城池,处于黄河东岸的峨眉塬。玉璧城西面是黄河峡谷,北面是汾河谷地,东南两面被涑水环绕。塬的边缘长年被水流冲刷,形成了深达数十米的陡峭断崖。而塬的顶部平坦,十分适合驻军和屯田。塬上还有两座山,方便观察形势。玉璧城就建在这两座山后,铜墙铁壁,易守难攻。

玉璧城不仅地势险要,而且处在战略要地。如果突厥占据了此处,就可从黄河渡河,直插南陈腹地,甚至围困建康。反过来,如果玉璧城在南陈手中,南陈就是握住了插入突厥领土的匕首。

此时玉璧城的守将乃是北齐赫赫有名的猛将达拿都斯,由哈迪斯亲手从底层提拔,十分忠心。依仗着固若金汤的玉璧城墙和城中充裕的粮草,在毫无援军的情况下,坚守了三月之久。撒加试了多种手段,强攻,挖地道,火攻皆不能克,只得与玉璧城内守军僵持。

穆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良机,派了大将阿鲁迪巴领了支精兵,化装成北齐的援军。等进入玉璧城后,乘机夺下了城池。

眼见玉璧城在眼皮底下被夺,撒加顿时暴怒,又派使者送信给南陈。信中写道,如果南陈想与突厥和平相处,得送沙加去突厥做人质。比起上次,言辞中更是多了几分威胁之意。

其实这次攻玉璧城不得,撒加也明白了一件事。擅长骑射的突厥军队,对中原的军队只有在平原上有巨大优势。但一时之间,对攻克高城深池并无良策。而且越往南方,这样的城池越多。

史昂看了撒加的亲笔信,对穆说到,“如果让沙加前去突厥,就可以换得与突厥的和平共处,不如就。。让他去吧?”

“父皇,万万不可!先不说沙加为了保住南陈皇族的那两年的牺牲。他还在突厥待了一年,天知道受过多少委屈,你怎么忍心再送他去那荒蛮之地?再者,我南陈尚未与突厥有过一战,就先甘拜下风,日后岂不是事事要看突厥脸色行事?“穆声色俱厉地说道。

史昂本来还想坚持,毕竟过太平日子的诱惑太大。可看到穆一脸严肃的神色,就忍住没再多说。

穆憋不住满腹狐疑,晚上一阵风似的冲进沙加的房中,开口就问道,“沙加,你老实告诉我,突厥可汗撒加,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?”

“穆,我不想对你撒谎,撒加可汗的确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男子之一。”见穆问得如此着急,沙加心中已有隐隐不安。

“不可思议吗。。“穆摸着下颌,走到沙加身旁,脸上的神色虽然温柔,却是似笑非笑的诡异,“你觉得,他与我比,谁会是更宏才大略的帝王?”

“突厥一部未沾王化,自然不能与中原王朝相提并论。“沙加缓缓说道。

“沙加,你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“”穆轻轻托起沙加的下巴,“那这个撒加可汗,他是不是喜欢你?“

“没有,他没有。”沙加下意识地扭过头去,神情竟有些扭捏。

“打小你只要一说谎,就从不看人的眼睛。”穆声若游丝,幽幽地说到,“沙加,我的心好痛。” 

字字声声如刀割沙加的心头,“穆,我。。”

“南陈我失而复得,而你,我却得而复失。。。”穆抓住沙加的下巴,用力抬起,强迫他看向自己。

“穆,我没有。。。”沙加的下巴被捏得生疼,眼眶湿润了起来,烛光下泛着点点晶莹。

“你没有什么?对撒加动情?我没有问你这个,你何必急着辩解。。。沙加,总归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用,没能保护好你。”穆三分懊恼七分恨意地冷冷说到,深紫色的眼中有几道寒星亮起。

穆盯着沙加的脸,看了又看,刚才那股莫名的怒气不知为何就消失不见了。穆神情一松,叹了口气,松开手,准备起身离开。

突然沙加伸手拽住他的袖子,“穆,我和撒加什么都没有,什么都没发生,你相信我。”沙加的眼神忽然犀利了起来,他咬住嘴唇,发了狠似的说到,“况且,我想我这辈子都再也不会见到他了。”

“话不要说得这么满。这是撒加的来信。你看看把。”穆说着,掏出撒加的亲笔信,轻轻放到了沙加手中。

沙加读着信,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,活脱脱恰似思春黄花闺女收到了心上人情书。

穆看在眼里,心里更加不是滋味,“这已经是撒加第二次借口要你去见他了。头一次被我搪塞了过去。现在,南陈和突厥边境上已有摩擦。父皇想答应撒加的要求,把你送过去做人质。“

沙加凝神细想了片刻,摩挲着那封信,言道,“穆,你也想我去突厥吗?“

穆攥紧了自己的手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垂着眼的沙加,嘴唇抿得发白,才吐出了几个字,“沙加,以后你就是死,也得死在我身边。”

“嗯,好。“沙加合上信,朝着穆郑重地点点头。

“你说什么?“穆没想到沙加会这样回答他,金色的光晕在眼前一阵晃动。

“好的,穆哥哥。从今往后,我到死也不会和你分开了。我绝不会去见撒加的。”沙加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违心话。只是这话说得虽然狠,语气却无万分之一的坚定。况且话从他的口出,说话的人心里却裂开一个口子。

嘭的一声轻响,原来是案上的天青色瓷瓶冰裂的声音。

 “沙加,你放心,只要玉璧城在南陈手里,撒加就绝不可能轻易攻过来。“穆轻抚着沙加丝绸般的金发和雪白细腻的脸庞,弯腰靠近他的双唇。只见沙加的眼睛闪闪发亮,咬紧了自己的嘴唇。穆终是没能亲下去,而是伸手把沙加揽入怀中。

沙加的手缓缓环住穆的身躯,手中的信无声滑落到地上。

只见信封上的撒加二字,与那大雪冬日里沙加在营帐中执着撒加的手写下的,竟无丝毫分别。

“撒加,你忘不了当日的那份情意吗?”沙加闭上眼睛,不再细想,只是把头深深埋入穆的怀中。

 

穆自从被册封为昭明太子开始,就在朝中重要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亲信。然而此时南陈的朝臣中,仍有许多史昂的旧臣。其中以拥立史昂登基,并且手握兵权战功赫赫的童虎势力最盛。南陈复辟后,童虎进相国,总百揆,封齐公,加九锡,入朝不趋,剑履上殿,赞拜不名。

撒加占据了洛阳后,以祭祀黄河的名义,曾把前北齐的两千余朝臣骗到黄河边上,然后全部推入黄河淹死。这次事情之后,撒加占领下的北齐故土上抗争不断,撒加也逐渐意识到统治中原王国与以往皆不同。

根据以往的突厥传统,只要敢有反抗,突厥士兵就会立刻屠城。这次进入中原后,撒加严令禁止士兵杀戮,而是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。撒加改国号为北周,施行班禄制,均田制,重用汉人,改姓说汉语,鼓励跨族通婚等一系列措施,北方人心才开始逐渐归附。

与此同时,穆在南陈主持重查户籍,宣布从北部来的流民不需要缴纳赋税。黄河一带的百姓纷纷逃离到南朝。撒加以此为借口,准备在次年秋,出兵南朝。

话说南陈夺下玉璧城后,穆派了星矢前去镇守。此君并非攻城掠地的猛将,但极善于守城,有股牛皮筋似的韧劲。和他交手过的敌军,大多败于星矢的这一点。因此人送外号:打不死的小强。

再说不久之后,史昂便把皇位让给了穆,自己做了太上皇,每日更是饮酒作乐。一日,史昂在宫中酒宴喝得大醉,言语间调戏了位高权重的王姓士族大家小姐纱织。乘着夜黑,史昂还在席间捏了纱织的玉足。而星矢正是这纱织的青梅竹马星矢,两人早就暗通款曲。回去后,纱织实在气不过,便在信中和星矢说起这事。星矢一气之下,便献了玉璧城,投降了北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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